耳邊那聲聲鳥啼
清晨,幾聲清脆婉轉(zhuǎn)的鳥啼喚醒了我,我靜靜地聆聽了一會。門前屋后有樹,真好。
鳥啼聲叫醒了整個宇宙吧?我推開窗,樓下的那些,紅的是桃花嗎?白的是梨花嗎?深紅的是海棠嗎?特別是東面的遠(yuǎn)山和西面市政府的那塊樹林,粉茫茫的一片躍入眼簾。天哪,因為疫情,我已經(jīng)快兩個月未出門了,難道是我辜負(fù)了春天了嗎?
鳥啼聲在耳邊聲聲回響。校園西操場的那些鳥兒們,你們還好嗎?你們還像以前一樣在枝丫間跳來跳去,快樂地歌唱嗎?往年的這個時節(jié),每日的清晨,還不到七點(diǎn),我都會在操場上與你們相遇。西操場上有一排樹,郁郁蔥蔥的,那里大約是你們的天堂,我總這么想。你們從這棵樹飛到那棵樹,你一言我一語,好不熱鬧;有時興許是吵架了,突然沖到留學(xué)生宿舍的屋頂,聲音很急促,也很尖利;有時也會飛下來,停在我面前,小聲而緩慢地咕咕叫著,抑或啾啾地歡鳴,仿佛跟我訴說著什么……我常常站在樹下,聽你們歌唱,給你們拍些照片,說幾句只有你我能懂的話,豐富著我的qq說說,燦爛著我的微信朋友圈。
嗨,那只藍(lán)背亮羽的小鳥,你在哪里?你常停留在舞臺邊,悠閑地踱步,像一位紳士,穿著燕尾服,顏色真亮??!我好喜歡這種顏色,也期望某一天能遇見這樣色彩的馬甲,如果我穿,一定很美!你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,輕聲叫喚,是邀我聽鳥語,蕩滌胸中瀟灑嗎?我蹲下去,靠近你,你竟然還擺個姿勢,任由我拍呢!今年的你還像以前一樣,喜歡在舞臺邊散步嗎?
傍晚落日時分,你們也喜歡在樹間飛來飛去,歡快的叫聲也常常會吸引孩子們的注意,他們跑到樹下,仰起頭,到處找你們。晚自習(xí)前,我依舊會在你們歡叫的地方散步。坐在舞臺上的孩子們,三三兩兩,他們總是夸張地向我揮手,然后大聲地喊著“老師好”;有的孩子很靦腆,迎面經(jīng)過,輕輕地笑笑就過去了,沒有跟老師打招呼,但并不代表沒禮貌;還有的孩子特地從遠(yuǎn)處跑過來,調(diào)皮地喊道:老師好,老師美,老師好年輕。這些孩子不正和你們一樣嗎?
鳥啼聲聲聲入耳,勞倫斯的《鳥啼》中那句話突然跳入我的心坎:它從哪兒來呀?那歌聲?在這么長的嚴(yán)酷后,鳥兒們怎么會這么快就復(fù)生?它活潑,像泉水,它開辟了銀色的通道,為著新鮮的春日,一路潺潺而行。是的,冬天過去了,新的春天的世界一定不會缺席。
還有幾天,我們終于要開學(xué)了。那時,西操場的鳥兒們,你們還認(rèn)得我嗎?每一個早晨和每一個傍晚,我還會去聽你們歌唱。孩子們,我們也快要見面了,日和風(fēng)暖之時,正是你們歌唱青春,生命拔節(jié)之時。
(作者:月籠西樓,本文系原創(chuàng),非經(jīng)本人同意不得轉(zhuǎn)載,圖片來源于網(wǎng)絡(luò))